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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搭]洛杉矶游记 3

cp:迷弟白*18岁朋克少年球

有魂穿,具体见1-2。

这篇改了很久,改了很多遍。少年张伟远远比我想象中难写。更新速度可能会慢,但是,尽力不ooc。

乐队名称打了码,就当架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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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个星期的时间让白敬亭渐渐适应了他的新房客张伟的一些怪癖。


比如喜欢熬夜写歌,比如喜欢一边写一边哼歌。比如除了写歌,其他什么事都不在乎。不按时吃饭,不出门,不和陌生人交谈。这是白敬亭第一次租房给完全不知根知底的人,但好在两人生活互不干扰,白敬亭渐渐能把张伟深夜的哼唱当成摇篮曲,也偶尔会给饿到胃疼的张伟带一个汉堡。


白敬亭给张伟带汉堡是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小胖子,就像一个写歌机器,几乎完全不会自己好好地生活。奇差无比的生活自理能力和小孩子特有的生活习惯让白敬亭真正相信了这个小胖子其实刚刚18岁这个事实。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经纪公司同意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独自出国,也搞不懂突然间变成30岁的张伟以后该怎么办。现在待在美国上课还好,但是课程总是要结束的呀。等到课程结束了,美国签证到期了,张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到中国?


皇帝不急太监急,张伟每天脑子里倒是只装着写歌。等张伟勉强倒过时差来,暑期课程就要开始了。


张伟要上电影课和表演课,白敬亭要上钢琴课和专业必修。


白敬亭隐约记得张伟是一名歌手,选课却选得像是准备改行当演员了。他打量着张伟肉肉的脸蛋和圆滚滚的身材,好心地提醒张伟,他可能选错了课。


“公司让选的,就选了呗,不然还能怎么样呀?”张伟背对着白敬亭,在清晨落地窗漏进室内的阳光里换短袖。白敬亭在床头柜清书包,一回头看见张伟凸出的小肚子。看上去像白枕头一样,软绵绵的,让人很想戳一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软。


“那您公司估计是想让您走青春偶像路线,他们没顺便让您减减肥?”


张伟闻言,低头看臃肿的自己,显得有点失落:“我以前不胖…就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起来…”


张伟一委屈起来,小碎嘴就不能停。一个劲叨叨叨,絮叨着他在飞机上那段魔幻主义经历。


白敬亭看着张伟难过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也揪着一起难过。小胖子非常挂相,难过就是难过,委屈就是委屈,内心活动全在脸上,也不知道掩饰。这样的人在连真人秀都有人设的当今娱乐圈,可算是一股清流。


“但你毕竟是歌手。为什么不在此基础上多选一门和音乐相关的课程呢?”纯粹是为了安慰张伟,白敬亭小心岔开话题。


“学分满了,没法多选。”张伟捻完了衣角,又去抠手:“超了学分要额外交学费,公司不给报销。”


“那你还可以选择旁听,你去旁听我的钢琴课吧。”白敬亭真诚地邀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很抗拒有人看到你在写歌,但是既然我已经看到了,我就想说说心里话。你的歌真好。”


“歌儿好是吧,谢谢你了。”张伟埋头用力嚼汉堡,连带着嘴里的絮絮叨叨都变得含糊不清:“我知道我歌好。小白你这些年一直没怎么回国是吧。那不知道我们乐队很正常。我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有个乐队,我当主唱。然后因为还有点才华,乐队这些年挺红的,有了很多歌迷。歌迷们都说我们歌儿好,但那没有用。不管我怎么努力,总会有讨厌我的人,拿着放大镜去研究我的生活。我就奇了怪了,我就是一唱歌的,我的歌不好听,那您别听不就成,何苦揪着我个人问题叨叨叨。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所以今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下子全爆出来了,具体什么事小白你就别打听了,听了脏你耳朵,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说实话,我现在心都凉了,不想写歌了。”张伟停顿了一下另夹一片煎培根在面包片里:


“公司想在我低谷的时候捞我一把,只有我转行,他们才捞得起来。所以,我还能怎么办呢,转呗。那歌,就不写了。”


…那你还在半夜里写歌,一边写一边哼一边抹眼泪?白敬亭腹诽,但贴心地没有再问张伟。因为光是口头上说说“不写歌了”,张伟眼圈就开始红了,像是丢掉了最爱的玩具的小朋友。


这小胖子,肉软软,性格也软得不得了,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很好捏。最爱的东西,如果是生活所迫,也能够说放弃就放弃。也不管在割下自己的大腿肉以后,伤口是不是在滴血。白敬亭觉得张伟幸好是组乐队,身边有队友朝夕陪伴,若他是真的一个人从15岁开始在音乐行业打拼,不知现在是否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白敬亭自从高中毕业后出国,耳朵里听的都是英文歌,对于中国本土音乐,不是不爱听,只是没了渠道听。张伟让白敬亭别去打听他们乐队最近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理由是怕“脏了白敬亭的耳朵”,但是白敬亭突然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事情,逼得那么顺从的张伟在音乐行业混不下去。


白敬亭打开电脑,去网速奇慢无比的中国搜索引擎搜索张伟的名字。


xx乐队,主唱张伟。火遍大江南北。


白敬亭在电脑桌前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有名的歌手租了他的房,在他的下铺睡了一周,而他连个签名都没有要。


乐队出道三年,出了四张专辑,评价半红半黑,却张张大卖。于是白敬亭想着,反正已经开始入坑了,索性再陷得深一点,就再带上耳机去听四张专辑的主打歌,却没想到就此沉沦,单曲循环得停不下来,循环了几天主打歌以后,又忍不住去循环其他单曲。


白敬亭自此被攻陷,半路出家成为迷弟。从此他看张伟都带上了粉丝滤镜,觉得张伟胖着也好看,刷牙时溅一镜子牙膏沫也可以忍受。


白敬亭最爱看着张伟写歌的背影。看背影是因为张伟不准人看他未完成的歌。对于这点小怪癖,白敬亭自然也是表示理解并且甘之如饴。


张伟出国时并没有带着他最爱的那把破烂吉他,于是写歌时喜欢边写边哼唱。张伟有着绝对音准,轻声哼起歌来,嗓音顺滑得像牛奶,好像清亮版本的萨克斯。白敬亭对乐器似的嗓音毫无抵抗力。


白敬亭不禁想起了被张伟撕碎的那张稿纸上的曲子,可惜怎么就撕掉了呢,那天要是没有一时好奇去看人家未完成的歌曲就好了。很多才华横溢的音乐人都有怪癖,只要有人能包容他们的怪癖,他们将报以世界最大的创作热情。白敬亭本来不信星座,直到发现张伟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处女座。从此理解张伟为何无法容忍自己不完美的曲子被人看见。白敬亭责怪自己,觉得要是自己偷看没被发现,被撕碎的那首好听的歌说不定能成为张伟乐队下一张专辑中的一首,顺便助力新专辑早日上市。


白敬亭白天和张伟分头上课,晚上却带着耳机把手机里张伟乐队的歌循环到无可循环,只恨张伟歌写得太少。紧接着,为了填补没有新歌听的空虚,白敬亭开始在奇慢无比的中国视频网站上查找张伟的现场。敬佩之情又更上一层楼——这个人的现场几乎媲美CD音质。


白敬亭觉得张伟的嗓子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乐器,这是一个从小练钢琴的人对一名歌手的最高评价。于是白敬亭开始理解张伟在独处时的惜字如金。


躺在上铺,入夜的校园没有人语,只有偶尔悉悉簌簌车轮压过柏油地面的声音。白敬亭的耳机里唱着歌,而写歌的人就在他的下铺沉沉睡着。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十分钟前写歌的小胖子才刚刚抽抽搭搭地,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笔的手和捏着的词曲本,无声无息地钻入下铺。台灯没有关,拧到了最暗那一档,作为夜灯亮着。也许是写歌太累了,几分钟后就从下铺传来了属于熟睡中的人的沉重呼吸声。小胖子的床特别软,躺进去半个身子陷进床单里。小胖子还嫌不够,他需要自己的身体被什么完完整整地包裹好,于是在洛杉矶冰冷的夜里裹着薄薄的大毯子,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软乎乎的脸也缩进棉被里,在织物的缝隙中苟且呼吸。


房间里有一只垃圾桶,每晚都会吞下数不清的废纸团,包裹着笔迹粗暴的音符和揉烂的泪痕。


写歌的人乖僻,孤独,暴躁,不安。


白敬亭想劝张伟早点去睡,熬夜会加重嗓子的负担;他想替张伟掖掖被角,顺便把他锁在空气稀薄的毯子里的头解救出来;他想把张伟的汉堡扔掉,炸物会让容易感冒的张伟咳嗽加重;他想让张伟不要老是哭着唱歌,他不希望他的每一首歌都浸透泪水。但是白敬亭什么都做不了。


白敬亭尽可能轻地在上铺翻个身,床铺还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塞进耳道的耳机还在唱着曲调欢快的歌,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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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苏点盘点(1):小白式闷骚

这篇尽力真实向。所以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写出来的萌点或苏点?

评论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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